“嗯?”我不是很能理解这声叹息的含义。“一个半月之前,我们是无法靠这么近说话的吧?”纲吉一边说着,一边歪过了脑袋,他把脸贴在了我的腿上,“在我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前,南星就会把我推开了吧?或者说,那时的我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。”我洗过澡已经有段时间了,房间的窗户也一直开着,初夏的夜晚并不燥热,我在这通风的房间坐了很久,全身都凉凉爽爽的。所以,纲吉的脸对于我的皮肤来说有些烫人,也有可能做出这样动作的纲吉本就是红着脸颊的,这才让我感觉到了温度上的差异。当然,在纲吉做出这样的举动后,我也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……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改变。这样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,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……对于他,我默许了太多太多从前不被允许的事情。又因为我的默许,纲吉也在逐渐“放肆”。他就像是个情场老手一般,精准把控着这段关系的进展,以至于他先前每一次的“越界”,都未引起我的警觉。以至于我此时回首,才猛的发现自己和纲吉的关系,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……“你倒是把头发擦干呢,水滴的到处都是!”我把垂在我腿上的毛巾翻到纲吉的脸上,遮住了他的面孔,伸手胡乱用力揉搓。“……”我本以为纲吉会因为受不了这样乱暴的对待,抬起脑袋喊停的。结果侧着脑袋的他,只伸手抱住了我的小腿,未在做出任何的反抗。纲吉表现的这么“乖”,到显得我在虐待他一样……无奈之下,我只能停下了手,任由他这么趴着。“你到底想干什么呀……”我的手隔着毛巾轻轻搭在纲吉的脑袋上,声音里满是无奈。“南星看到的,就是真的我了。”纲吉道,“因为是南星,所以我愿意。”轻轻的一句话,让我愣在了原地,我缓了好久才问了一句,“愿意什么?”“everythg。”“!!!”“南星,你……不……不说点什么吗?”因为我的沉默,纲吉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。我摘掉了盖在纲吉脸上的毛巾,注意到毛巾下的侧脸双眼紧闭,脸颊泛红。这样的红晕大概是被毛巾揉搓出来的吧,毕竟我刚刚挺用力的,红成了这样,一定很疼吧……“……”原本端坐着的我弯下了腰,把荡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,轻轻吻上了纲吉的脸颊。“……”“!!!”在我注意到纲吉睁开了眼睛,连忙又把干毛巾盖了上去,在他双手松开我小腿的时候,伸出双手放带了他的肩膀上,用力地一推……我成功把扒在我身上的纲吉推远了。“很晚了,该睡觉了!”在纲吉发出抗议之前,我先开口提醒,“今天不用把我抱到床上去,我可以在地上睡的。”“可南星会睡不好的。”险些在地上滚一圈,撞到了床才停下的纲吉急忙开口,“昨天就翻来覆去的,像是做噩梦了,我也不愿南星在这里睡不好呀。”经纲吉这么一提醒,我隐约记起昨晚好像真做了什么不好的梦。可我到底梦见啥了,现在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。“没有。”既然是记不得的事情,那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,所以我回答得理直气壮,不容纲吉反驳,“反正我不能让阿纲在自己家也睡地上!”“那么——”纲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床,拖着意味深长的音调。“什么?”明白他意思的我只微笑看着他。“这是一个会掉好感度的选项对吗?”识趣的纲吉并没有直白开口,只露出了尴尬的表情,婉转地提问,“会减很多吗?”“我想……应该是的,降到零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我点了点头,给了肯定的回答。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纲吉举手投降,“我会让南星睡地上的。”纲吉一边说着,一边把床前的茶几挪到了墙边,又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褥,贴着床把地铺铺好了。在这段时间,我则拿起了手链,准备把它放到行李箱里。“我看到它勾到了南星的头发才取下来的。”铺好了被褥的纲吉站到了我的身后,看到了我手心的手链,小心翼翼地提问,“但好像方法不对,我是不是……把它弄坏了。”“原来是阿纲啊……”听着肇事者对罪案经过的陈述,我挑了挑眉。在“商品质量”和“人为损坏”两个选项中,我很庆幸手链坏掉的原因是后者。“放心吧!我会负责把它修好的!”纲吉从我手中拿过手链,先我一步把它放到了背包里,“等到修好了,我再交给南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