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来得及动手,就见江以澜陡然上前一步,迅速扣住她的脖子。“你想干什么?快放开我!”红姑脸色大变,惊骇叫道。其余人也纷纷出言威胁:“快放了红姑,否则我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江以澜脸上不见慌张,“让我放了她可以,但你们必须放我走。”“不行!”红姑想也没想,立刻回答。她冷笑着:“我就不信在这天子脚下你还敢当街杀人。如果你敢动手,这些人马上就会去京兆府状告你!”毕竟在这幽都府内,哪怕是上了品级的朝廷大员和诸位亲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犯下大罪。江以澜微微沉吟,森冷的话语在红姑耳畔响起:“我现在一无所有,大不了就是一死,没什么不敢的。何况哪怕不杀了你,我也能毁了你的容貌,叫你再也无颜见人。”到那时,她可不能再经营这偌大的风月楼了。红姑听得心里发寒。忍不住想了想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,当即被吓得打了个寒颤。咕咚咽了口唾沫,颤抖地说:“婷婷,我好歹也是你的大恩人,没让你饿死街头,你何必这样为难我呢?我们之间也没有非得分生死的大仇啊!”一边说着话,红姑试探性地抬起双手,想要把将江以澜的手从她脖子上拿开。结果江以澜五指陡然用力。“要么放我走,要么我们同归于尽。”冰冷的话语带着不容更改的决心,叫人听着心里发怵。她单手掐着红姑慢慢朝前移动,旁边的人便忍不住让开一条道来,随后又逐渐围成一圈。红姑被掐得说不出话来,双手死死扒着江以澜的手,在她的手背上都抓出了几条红痕。江以澜咬着牙感觉有些吃力,面上却很镇静。“看来你是想要与我同归于尽了。”说完这话,她的眼眸中忽然显露出骇人的冷光,杀意毕现。其余人心头一紧,竟是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几步。红姑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,疯狂点头:“我放你走!你、你们都给我让开,让开!”众人听话的向后退。江以澜见状微微松了口气,依旧掐着红姑往外走。红姑腿肚子打抖,哆哆嗦嗦地问:“我现在已经让他们退走了,你、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?”“等我安全了,自然会放你走。”听到这话,红姑欲哭无泪。没过多久,红姑便敏锐地察觉到江以澜手上的力度削减了不少,步伐也延迟了许多。她双眼放光,趁此机会用手顶在江以澜的小腹上,瞬间脱离了她的桎梏;而后快速与她拉开距离。江以澜脸色微变,快速沿着河岸奔跑。红姑扯着嗓子大吼:“给我追!谁能抓住她,赏银百两!”这话一出,众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紧追不舍。眼瞧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,江以澜刚想强行动用术法将这些人灭杀在此,就忽然看见转角的巷口有一艘挂满灯笼、响着歌乐的游船正慢慢驶离河岸。站在甲板上的人看见这一幕,冲江以澜喊道:“姑娘,可是需要帮忙?”说罢,便吩咐船夫将游船靠近河岸。江以澜陡然加速,纵步一跃就跳上了甲板。她喘了两口气,才冲手持折扇、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道谢: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。”男子啪地一下将折扇合拢,笑得意味深长:“春婷姑娘不必客气,毕竟……你可是本公子花了千两百银买下的。”死不瞑目的弃妃(4)“?!”江以澜瞬间往后退两步,惊讶地盯着男子:“你就是姜公子?”姜志文调笑道:“不错,正是在下。”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江以澜一番,神色越发满意,眼中都染着情意。“本公子之前还听闻春婷姑娘你不想侍奉我,现在看来传言有误。”他笑着伸出手想要揽上江以澜的腰。江以澜脸色陡然一沉,抓住他的手用力往上扳。姜志文表情一变,拿着折扇的手向她袭来。江以澜下意识闪躲,没想到他却是虚晃一招,趁她后退移动的时候站到了她身后,单手环住她的腰身。她脸色阴沉得厉害,即刻屈起手肘向后顶去,没想到对方的应对能力不弱,竟根据她的动作预先设想到了她的招数。他快速用合起的折扇上端顶住了江以澜的手肘,对着她耳旁吹气:“春婷姑娘身手不弱呀,跟谁学的?”“你祖宗!”江以澜黑着脸回了一句,身子微微向后仰,猛地抬腿往上踢。姜志文脸上仍然带着笑,揽着她的肩膀往后倒,并借此机会在她腰间掐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