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辞真切,态度诚恳,寻不到一丝破绽,无懈可击。
顾令仪怎么会被他轻易糊弄,“那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
池砚舟反应迅,“这不是担心你们会觉得不般配吗?”
用上了甩锅计,转移矛盾、转嫁问题。
顾令仪:“我们是这样的人吗?给你媳妇的手镯,别让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。”
池砚舟扬起眉眼,“外婆你当然不是,我替意意谢谢外婆。”
顾令仪:“下周把意意带过来吃饭,我们提前准备准备。”
“好,一定带到。”
池砚舟当面打开饰盒,是一条帝王绿级别的翡翠手镯,另一条一定在谢屿舟手里。
男人不由得感慨,“外婆,你可真大方,给我和谢屿舟的礼物都没这么贵。”
“你俩就算了。”顾令仪:“今晚留下吃饭。”
外婆离开书房,命令他们不准离开,写完两千个字才作数。
池砚舟不解问:“这是干嘛?”
谢屿舟抬笔写字,“磨练心性,闭门思过。”
长辈觉得他们礼数不够,怎么能随便带人姑娘去领证,让他们自己反省,难怪特意强调不要带沈栀意。
小时候他们闯祸受到的教训,没想到长大后还要接受这种惩罚。
书房内顷刻安静下来,顾令仪从小教育他们,写字和读书时不可以三心二意。
宽大的书桌上铺了两张宣纸,白色的纸上慢慢显出字。
两个男人的书法风格完全不一样。
谢屿舟沉稳内敛,一笔一划讲究规整,偏向楷书。
池砚舟恣意洒脱,一笔一划讲究随性,偏向草书。
日暮西斜,两千个字终于完成。
池砚舟放下毛笔,活动下脖颈肩膀和手腕,瞥见谢屿舟的宣纸,“你怎么写的都是宋时微的名字。”
谢屿舟振振有词说:“外婆又没规定写什么。”
是这个道理,但也没必要都写名字吧。
池砚舟冲他竖起大拇指,“你真行。”
果然是爱惨了,写667遍宋时微的名字,每个名字都不潦草。
晚饭时,顾令仪依旧采取家法模式,不言不语,勒令他们不许说话,反省仍在继续。
“我累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兄弟俩目送外公外婆上楼,谢屿舟开口问:“说说吧,结婚怎么回事?”
他忍了一天没有问他,不愧是等宋时微等了七年的人,就是能忍。
池砚舟如实回答,“助人为乐。”
谢屿舟品一口白开水,抬眸看他,“合约时间多久?”
要不怎么说,谢屿舟是最了解他的人,直接看穿本质核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