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既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,低声警告他:“你闭嘴吧。”秋月白抽回手,重新坐好,谁知道江既皑站起身要走。“你干嘛?”他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衣服。江既皑示意他看看时间:“凌晨三点多了,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,我当然回去睡觉。”秋月白用力拉他,把他拉到身边。他仰起头,有点委屈:“那就通宵嘛。”江既皑和他拉扯那片衣角:“通宵会变丑,掉头发,猝死。”“事已至此,你已经是我死亡的凶手了,最差也算你个同谋。”秋月白的声音带着笑意。江既皑掰开他的手,一瞬间又掉进他的眼睛里。那双眼巴巴恳求他的眼睛。不是青石榴。原来是小狗。“秋月白,我要走了,杀死你的绝对不会是我。”可他却说。逃避=期待(第五天)什么叫要走了?他走哪去?天又晴了,秋月白睡醒之后趴在床上辗转不安。他刚才发短信问了杜鹃,杜鹃说他已经交了这个月的租金,况且如果他要搬走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要收拾东西了。不过他昨天晚上好像确实没去酒吧上班,是辞职了吗?秋月白心里有点烦躁,在床上是呆不下去了,立刻起来洗漱出门去找杜鹃。杜鹃今天精神很好,旁边站着比她精神头更好的平安。“哥,中午好。”平安跟他打招呼。“哥,你好。”杜鹃摆摆手。秋月白斜了她一眼:“得了吧你。你快问问你酒吧那个发小,江既皑是不是辞职了?”杜鹃慢条斯理地看看红指甲,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:“巧了吗不是,就在你把我的百年榆木老楼梯蹦塌的前一秒,我发小路过跟我说江既皑辞职了。”秋月白紧皱着眉头:“你发小是不是霸凌员工?”杜鹃眼睛一横:“我告你诽谤!”秋月白现在没空跟她扯嘴皮子开玩笑了,他简直心急如焚。江既皑要是跑了,他的报酬怎么办!那可是他一见钟情的如意锁!估摸着他打了江既皑,上次江舜老婆来闹他也没劝和,江舜早他妈后悔了。可是就是不能让江既皑走。杜鹃看他马上头皮都要炸开了,吃了一惊:“哇靠,你不会真是喜欢他吧?”秋月白反问:“什么?”杜鹃指指平安:“我们俩刚猜的。”秋月白看向平安,寻思这丫头自己谈恋爱没啥眼光,看别人这么准?平安吓死了,秋月白人高马大的,一只手就能把她扔到八里桥去,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,于是连连摇头,口不择言:“不是不是,是我喜欢他我喜欢他行了吧……”秋月白的声音都高了八度,跟掉进锅里的长毛鸡一样:“你喜欢他?!”平安不经吓,瘪着嘴要哭了:“那我怎么说啊……”杜鹃看小姑娘受欺负,站起来举起鸡毛掸子挥舞:“你给我小声点!”秋月白立刻噤声,末了嘟囔一句:“跟我妈似的。”杜鹃打他手背。秋月白笑了笑,对平安说:“欸,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他?”平安打死不承认:“我没看出来,是你自己说的。”秋月白又转头问杜鹃:“你又是从哪看出来的?”杜鹃想了想:“你真想知道?”秋月白点点头。杜鹃笑得都没声音了:“我本来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。”“臭屁。”秋月白“哼”了一声,随机正色道,“他不能走,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。”杜鹃闻言来了兴趣:“什么东西?”“机密,严禁泄露。我是国家安全组织第一支队009号,这次是来卧底的,我怀疑这小子身上有新型迷药。”迷到我了。平安举手。秋月白点她:“请问。”“什么样子的迷药?”秋月白拉个凳子过来坐下,面对她:“问得好,我不知道。”废话吗不是,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。“报告,我有问题!”杜鹃紧接着举手。秋月白点她。“请问您昨天带回来的那位哥们他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秋月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过了两秒才反应是宋啸,他于是他严肃批评杜鹃:“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?我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杂碎吗?再说了,那可是我发小,亲发小!”杜鹃再次举手。秋月白都不想点她了。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,他知道的话就算了,但我认为他本来是不知道的。”秋月白:“什么知不道的,你绕口令啊。”平安立刻举手,秋月白就乐意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