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白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慢吞吞地握上他的手。姿势嘛,具体参考电视剧里临死前躺在好兄弟怀里那种。“祝你们……永结同心……百、百年好合……”秋月白:“……”江既皑:“……”杜鹃:“……”平安:“……”秋月白努力忽视掉此刻如同送终一般的诡异氛围,拍拍他的手背,一脸宽慰:“放心吧,我还能三足鼎立,江既皑都已经被我搞到了,元春景还远吗?”江既皑非常合时宜地笑出了声。宋啸本来就被秋月白不要脸的话无耻到,现在更加震惊:“你是在笑我吗?”江既皑摇摇头:“不是的。”“那你笑什么?”江既皑也蹲下来,安慰地虚空拍拍他的手背:“我给秋月白点面子,要不然大家都不笑,怕他尴尬。”宋啸做出了一副迷惑的表情,应该是想说“可是他讲的根本就他妈的不是一个笑话啊”,但或许由于头部过于疼痛,最终倒地不起。临闭上眼睛前,嘴里仿佛还在呢喃些什么,如果有人愿意靠近他苍白的嘴巴,就会听到那是一句脏话。秋月白对江既皑只是虚空拍拍宋啸,并没有接触到他的皮肤这一行为很是满意,朝江既皑眨了眨眼,实际上如果用娱乐化名词解释,这应该是一个标准的k。可惜江既皑没看懂。“啊?”他就应该是青红夜(第十八天)凌晨一点,红楼外。一袭红色裙摆低空飘坠,在零星的雨珠中转了个近乎完美的圆圈,灵巧又优雅,轻得像是仕女肩头滑落的云纱,很快,这尾裙摆再次升腾而起,又迅速落下。很近的地方,一个老式音箱正在卡带,即使断断续续也不难听出是一首美妙的钢琴曲。远些的地方,青绿色和红色交相辉映,一直蔓延到这边,却在临近处戛然而止。抬头看天上,夜幕被路灯照得发黄,连云的暗灰色都清楚明白。低头看地面,有人的腿正在快速移动,双脚做出规律的动作,似乎在跳跃,每一步都踩出小水花,或许已经溅到了小腿上。若平视着看,每一滴雨都参与这个夜晚。这一切都像幅油画。“他们在跳舞。”“跳的华尔兹。”“看着真不错。”“好像很般配。”“你不伤心吗?”秋月白坐在长椅上,胳膊上的皮肤在潮湿的浸润下呈现出柔软的触感,连他自己都爱不释手。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雨幕中发生的一切,嘴角毫不费力地上扬。是啊,江既皑正在和杜鹃跳舞。他好像闻到了冬天凛冽的雪树味道。“不伤心。”还有春天清晨带着露水的青草气息。“你说的很对。”以及秋天田野里混着泥土的植物香。“他们看上去的确有些般配。”他的笑容渐渐加深,最后简直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可惜了。”宋啸把冰敷的毛巾换了个面,问:“可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