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萱挂了电话,在别墅的游泳池里游了三个来回。“妈,你不能不管我!”钱小菲再打电话过去,她已经被拉黑。之后无论她用什么方式寻找丁萱,都找不到。只等40岁,钱小菲看到一则新闻,h市女首富去世,将所有遗产捐赠给国家。“妈妈!那是我妈妈!”看到电视里丁萱的照片,钱小菲指着电视跟身边打工的姐妹嚷嚷起来。“你疯了吧?你妈是女首富,你在这里跟我们一起打螺丝?”“真是白日做梦,醒醒吧!”无数嘲笑声让钱小菲泪流满面。她知道错了,妈妈……表哥休了我之后,他后悔了原主16岁嫁给表哥温永安,两人琴瑟和鸣,情投意合,一起吟诗作赋,感情非常好。可是原主的婆婆,温母,也是她的亲姑姑,看不惯儿子儿媳黏糊。她认为原主才华出众,太过貌美。小两口过分亲近,这样的儿女情长会影响了儿子的科举。温母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儿子的前程,只要影响儿子前途的人和事,她都不喜欢。于是,她逼迫儿子休妻。温永安苦苦哀求无果,最终不得不听从母亲的话,写了休书。不过,他并不舍得放原主离开,而是把她养在外面的别苑,经常过来探望,燕好如初。可惜纸包不住火。没多久,精明的温母发现真相,她以性命逼迫儿子,最后温永安只能对不起原主。原主回到娘家不久,温永安再娶。之后,原主被父母嫁给了一位宗室子弟,叫刘邺。两人婚后,刘晔对妻子百般呵护,原主渐渐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了出来。一次踏春,她和表哥再次相遇。征得丈夫同意,原主给表哥送了一壶酒。温永安当场写下了一首催人泪下的思念诗词。原主回家后想起曾经种种,没多久伤心抑郁而死。……“表妹,是我对不住你!”温永安双手颤抖地将休书递给丁萱。“你的确对不起我,既然保护不了我,什么都给不了我,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,虚情假意。”丁萱拿好休书,让自己带来的丫环将嫁妆收拾好。她已经提前给家里写了信,很快就有家人上门接她回家。“表妹,我们之前不是说好,分开是暂时的,你先去别苑住……”见丁萱脸色不好,温永安着急了,连忙提起从前。“住别苑?你当我是什么人?”“我好歹是名门之女,被你休弃,还要自甘下贱,当你的外室吗?”“这天下就你一个男人?我没人要?这般堕落?”丁萱一耳光抽在温永安脸上。“滚!”“表妹,表妹……”温永安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柔情似水,暗自垂泪的表妹,一夜间变成这样。“表妹,你这样说,我心里好难受。莫非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,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?”哐当——丁萱丢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。“你要是有种,就说到做到,把心剖开了给我看!”如此冷漠无情的表妹是温永安从来没有见过的。此时,她那双温柔多情,会说话的眼睛里,只有冷冰冰的蔑视和嘲讽,像是在笑话他的无能。温永安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转身撒腿跑了。“废物!”身后传来的两个字,狠狠地刺伤了温永安的心。这回,丁萱的父母和哥嫂亲自来接她。丁父脸色很难看,他原本以为把小女儿嫁到妹妹家,不会叫她受委屈。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亲妹妹,对他如珠似宝的女儿百般挑剔,完全不顾情分。“大哥,这不能怪我,萱儿嫁过来三年没开怀。她不能生,我总不能让温家绝后吧!”温母的借口说的这样正义凛然,叫丁家人无法反驳。“姑姑,您可别给我扣帽子。”丁萱笑吟吟地进门,站在父母身边。“俗话说,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,想必孩子也是如此。说不定,是温家连累了我呢!”“你——”温母被丁萱气得头晕。“放肆,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?”“姑姑都这般羞辱我了,难道还不许我放肆一回吗?!”丁萱冷笑。“您啊,好好保重身子!只有活得久,才能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。”丁萱彻底放飞自己,完全不在乎其他。等离开温家,上了马车,丁萱的亲娘大笑好几声,只觉得女儿刚才怼得太好了。“萱儿说的对!是温家没福气!”一路上,她和大儿媳都在宽慰女儿。不过,丁萱压根儿不在乎温永安,反而安慰她们许久。